恶不可能无端生出。民粹的恶总来自于精英的恶。精英们再如何试图与所谓的“大多数暴政”建立仇恨对立，也不过是硬币两面镜子两端，指向对方照出自己。所以民粹狂热的时代最不需要更多的敌意，需要的永远是理解。而理解从来不是对他者恶的宽容。理解是对本我恶的自省：不是圣母，不是洗白，而是忏悔，是改善自己。DC终于不再执念于空谈人性和美学的逼格，终于加入了超英片时政化的浪潮，于是诞生了这样一个使当代观众共鸣强烈的一吃就硬的中药。Pheonix的表演出神入化，摄人心魄，脆弱又神秘，智慧又疯癫，使人不得不正视，不得不涉过尝试理解的痛。这个电影要没有他的表演魅力，根本不可想象要如何完成其想要完成的任务。